回家

在KL Sentral等火車。來過這么多次還是忘了火車停下的位置。從手扶梯走下,空蕩蕩的月臺。有個印度人好似懂得我的茫然,看著我,用拇指向他后面的方向指了指,我點點頭微笑,低頭走過去。等了許久,火車還是沒來呀。廣播傳來火車中途壞了的消息,將延遲三十五分鐘。看了看手表,會遲到的,但要轉路線去巴士站也很費力,於是像個賭徒那樣在月臺的地上坐了下來,看書。

好多好多人的月臺。四十分鐘后火車來了。閃進車廂里,看著外頭的人擠不進來。繼續看書,更長時間在發呆。火車在某站又停了好久好久。看了看手表,應該趕不上了。可是卻是有著一定能回到家的篤定與安然。憑什么?卻不知道。

來到輕快鐵車站,飛快地買了票奔到月臺。輕快鐵好久都還沒來。來到巴士站已經晚了十五分鐘。柜臺的馬來女孩說巴士走了,但是可以搭七點的,不必補票,因為碰巧有個本該上七點鐘那趟的乘客上了六點鐘的巴士,可以正好與我交換。放下心去找公共電話打回家。下雨了。在路邊小攤子買一串串的丸子,再慢慢度回柜臺旁安靜地看雨咬起來。有個馬來小男孩用他漂亮的眼睛貪婪地看著我手中的食物。在猶豫要不要給他吃。

柜臺旁有個賣零嘴的馬來婦女,她叫了叫我,問我去哪里。我說回關丹,她留意著后面的巴士,說,啊還沒來。后來買了零嘴想給那小男孩,他卻站在較遠的地方了。七點鐘的長途巴士到站,我跑過去確定是我要上的巴士,再奔去柜臺找那馬來女孩,想讓她替我告知司機。那賣零嘴的婦女看到我,著急地叫住我說,ah mooi ah mooi ,你的巴士來了,你的巴士來了。我一邊跑,一邊回頭應了一聲。

在柜臺里,那馬來司機一臉高傲且不屑地跟那馬來女孩說,再付錢買票就好了啦。我突然失落起來,還是要繳錢哪。那柜臺的女孩突然生氣,用很可怕的聲量對著司機叔叔大聲吼著我不必重新買票的原由。司機叔叔嚇壞了,不知所措地笑,然后轉頭尷尬地看著我傻笑。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女孩轉頭看著我,用比較柔和的聲音叫我上車坐到6J座位上。太好了呀,我快樂地在原地跳了兩下,掏出柑給那女孩說謝謝。女孩笑了起來。從柜臺跑出來上車前,我也掏出柑給那賣零嘴的婦女。婦女驚喜,發出燦爛的笑容,跟我說恭喜發財,Selamat Tahun Baru Cina。

我只是如此幸運。

當善意如此龐大地降臨在身上時,除了將接收的善意轉移下去,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像是在美麗的下午,很藍很藍的天空底下,風輕輕吹過,小孩子們在草場上排隊。周會時,小孩們都靜悄悄的,前頭的小孩慢慢轉過身子,把手上發著光的美麗柔和稀奇小蝴蝶,輕輕地,像是交托什么神秘寶物,放到你手上,說,看,好美呀。午后的陽光柔柔地灑在他頭上,沿邊似發光。他對你溫暖地微笑,又沒事一樣的轉過身子去了。你受寵若驚地看著蝴蝶發呆了許久。不知所措。許久,許久后,你決定,轉過身子,安靜地看著后頭的同學發出最安靜的微笑。

嘿,你看,好美呀,真的。

靈魂能量繪畫。

那天見到的女人,具有很深沈,是時時覺察自己, 因而湧出的厚實沈穩開放能量。 過去我容易察覺催眠師或療癒師有不安, 或是最重要的,沒有磨好自己的內在, 看自己也是模糊不真實的, 我還是會有輕視,努力也壓不下來的不信任。 但那位能量畫的女人,年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