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起聽歌




喜歡cicada的音樂。
很像在冬天的森林或海邊的感受。
有些冷,有些清新,
有點溫暖。





ps:那天玩fb的一些程式遊戲,其中測自己在臉書中最常出現的用字是甚麼,結果是“海邊”。

關於我的浮躁緊張


跟著幾個不同的瑜伽老師學習,
原來每個人修行的功夫是如此輕易可見,
姿勢、聲音、眼神、活著的姿態,
如此強烈地反映出來。

我只看到一位真正的瑜伽老師,
她說瑜伽真正重要的並非體位,
而是靜坐和呼吸,
你知道怎麼在生活中有覺知地活著。

有別於會一直要求學生“再來再來再來”
要求維持不了平衡的
學生"不要動不要動不要動",
真正的瑜伽老師會教妳怎麼呼吸,
怎麼放掉很多不需要用力的部位,
只要放掉和調整呼吸,
其實妳整個人就會沉穩下來。
只有形式而不懂得核心的老師的心,
其實很容易跟著學生晃動搖擺。

在生活中,老師也會希望我們覺知,
然後放掉不需要用力的部位和念頭,
如實地覺知自己,不批評自己。

我其實很容易對別人的笨和粗魯皺眉頭,
那種不耐煩掩蓋不了,這造成了我的困擾。
我內心的憤怒總是很多。
我看見別人用華麗的外殼強烈地希望壓過別人,
掩飾起自己虛有其表的內在時,
我也會偷偷嗤之以鼻。
當別人站在不屬於自己功力修行所在的位子,
卻以表演的方式強行留在那個地方,
我也會感到不舒服。

我知道我有很大的功課在這裡,
我需要看見我自己。

只是啊,不管修行深淺的瑜伽老師,
第一次看到我,就會對我說,
我看起來太緊張了,肩膀總是緊繃,
我似乎放鬆不了。

我確實是那種無法放鬆的人,
我接收的資訊與分析狀況的時候多,
我不信任人。

細小的刺激進來,
我就會像警覺性高的動物,
一直猛觀察,防禦之心很強,
確定所有事情安全之前我都是忐忑
蹑著腳環繞這陌生的訊息,
直至完全解析透徹,
我才會調開頭走掉。

我還無法處在當下,
我也無法真正地學會無常。

我是不信任自己的人,
我還沒學會完全接受自己,
我不夠坦然。

失敗時我無法接受。
不順利時我不高興。

我還是相信我會用生命一天天一點點學會。
每天一點一點,一步一步,慢慢來。

2015.4.27


2015年4月27日,刊登的文章。那時姐姐問她的好友要不要我寫的文章...我緊張地回說,可是我不會寫文章。難道寫導演姐姐在家的各種笨笨模樣嗎。她的好友編輯(也是很好的作家)就說,好啊,那就寫我姐姐吧。不過我沒寫姐姐真的很笨笨的模樣。我還是有為親者賢者諱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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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以前的風景



 在台灣生活了一段日子後,突然夢到我小學的外甥。夢中他是兩歲的小孩,在黑暗中他哀傷而痛苦地請我幫他。回去見到他,他眼中充滿仇恨、憤怒、黑暗,總是說要將誰殺死。媽媽和姐姐幫助下,我帶著13歲的他到台灣生活。一開始充滿了絕望。因為他幾乎不識字,也不會二的乘法表,不會寫父母的名字,不會思考。有時我會躲起來哭。但是想著他兩歲的模樣,就與男友振作起來,想盡辦法幫忙他。他的眼神慢慢沒了殺氣,開始會照顧身邊的人。

我想我之於我的姐姐也是如此的。

19歲時的我因為哀傷而躲在梅梅的家。梅梅在一個早晨跟我說,她夢到六歲的我站在她面前,對著她笑得很快樂。梅梅帶著我到處去,希望我的世界變得更大更廣闊。我想當我們發自內心愛過一個小孩,照顧過那個小孩,即使那曾經的小孩已經大了,甚至開始老了,我們還是會記起他小小的模樣。姐姐有時無意間把我當成過去的小孩時,就會無奈地取笑自己。媽媽和姐姐眼中的我永遠是無助而笨笨的。

梅梅17歲時,看到我在幼稚園過得不快樂。每個早晨我在上學途中因為驚恐而嘔吐。休息時段,同學們去吃早餐和亂跑亂跳,我躲在教室縮起全身,等待恐懼結束。有天,梅梅騎腳車出現在教室窗口前,對我搖手微笑。十點半的陽光灑在小小桌椅上,我們安靜畫畫。空蕩的課室中,畫了草地上在玩呼啦圈的小女孩,紫色的校裙,長長的頭髮。

後來姐姐要上大學了。離開家前,我在客廳寫作業,她在桌子另一端畫了一幅畫給我。藍裙少女在繁星黑夜中微笑著輕盈飛舞。有時她自大學回來,就會陪我寫作業,不過她是躺在我身後的沙發睡覺睡得流口水。小學時我常在晚上開始寫作業。姐姐有時會睡到深夜,跳起來,幫我完成數學題。不過有時候她會嘻嘻嘻偷笑,找出相機,對著一邊寫作業,一邊流眼淚的我,咔嚓咔嚓地拍照。
上了中學,我跟姐姐說我真的想不到我應該繼續活著的理由。姐姐回信中說,我四五歲時常常溜進她們房間幫她們一個個蓋好被的。旁邊畫了一個要跳樓的天使。小時候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世界,所有的感受太強烈,心好像無時無刻都要被撕裂,覺得世界很粗魯且暴力,我努力讓自己的心麻木,隔絕世界和生命。有時對世界厭惡到極點,再也無法承受就會病倒。

梅梅喜歡分享她覺得美好的書、音樂、風景。我覺得我是幸福的。媽媽和姐姐們像這世界上最神秘而珍貴的窗口,邀請我跳進去看看她們眼中各自獨特而美好的世界,同時疼愛與呵護我,希望我也擁有這些美好與快樂。如果在靈魂時期,我就被許諾來學習和感受這世界的美好,那麼我是很實在地感受到了。

姐姐總是像我在幼稚園無助哀傷而恐懼時,拉著我跳過去屬於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大部份時候無畏無懼,像小狗或海豚輕易快樂,自由自在。我常常像是在躲過潛伏在我心中令人恐懼的野獸。我時時需要在心中安靜地在叢林裡與黑豹對峙相視。那濕潤光滑毛皮的恐懼一直一直潛伏在四週。有句話是這樣,讓傷痕留在胸前,而不是背上,這就是梅梅。

她總是毫無預警拉著我去完成她興起的念頭。我總是被嚇壞。有次她帶著我在一個島上生活十多天。有時她會突然興起拉著我穿過森林去另一個村子。我們爬過高高擋在眼前的岩石。閉上眼,用屁股滑下過於陡峭的斜坡。在一個無人海岸脫下衣物,跳進海中游泳,然後再濕淋淋穿上衣褲繼續向前走。有時我們會在月圓的深夜跳進海中游泳。第一次來台灣,她演講前拉我跳進寒冷的海中,我溺水拉她手,姐姐不知狀,豪邁地一把推開我。

後來有個晨泳的伯伯來救我。有時,我們在她家樓下的泳池跳著很愚笨的舞蹈。

我們在一起時,常常像兩個小女孩一樣愚蠢。

有次有位詩人要前來訪問姐姐。但姐姐一到旅館找東西時,就將衣物和書本攤得整個房間凌亂不堪。她在梳洗時,詩人已經叮咚按門鈴,我們倆像小女孩那樣驚慌起來。

在台北住在嬸婆的家,我們喝下老人家遞給我們的牛奶,然後就被趕去睡覺。我們無法入眠,越來越精神,開始疑惑我們喝下的是什麼。我們推斷嬸婆用台語說咖啡時,我們卻以為是一種牛奶的品牌。過了許久,我們還是瞪大雙眼。姐姐舉起手錶,但隨即嘆氣,太暗了,要等天比較亮才看到現在幾點。隨後發現自己說了刻舟求劍楚人式的傻話。我們大笑,想著嬸婆給我們喝下的是什麼。
在台灣的青年旅舍,我忘了不可將衛生紙丟進馬桶,結果屎水流得滿室,我們請人來處理時,兩人

雙頰發燙假裝優雅地看書,盡力掩蓋自己的臉。

我們在泰國時吵架,兩人開始大哭,從餐廳一直大哭到計程車上,再到機場還是像小女孩那樣哭得半死。

七歲時,媽媽將剛曬好的棉被輕輕放到床上,梅梅飛撲跳到棉被上,將臉埋進棉被中,愉悅地嗅著棉被。我不解地在床邊望著她,這人像小狗輕易快樂。金光閃閃的陽光灑進房間,像六歲時她出現時的教室一樣。

很多時候,看著一直守護我捍衛我的姐姐,我就開始感激這曾經想拒絕的生命。我的心像《The Curious Case ofBenjamin Button》中的Benjamin,是越活越年輕了。過去的心總是響著混濁雜亂的恐懼之聲,如今,我的心對世界卻是溫柔輕盈的。麻木的心彷彿突然活了過來,那種溫柔像是女孩輕觸嬰兒臉頰的吻,陽光照在早晨喝著的清水上,小孩奶香味的頭髮上的蒲公英。


點看全文: http://life.sinchew.com.my/node/16207?tid=63#ixzz3qijAsNh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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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前往方向。

每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叨叨絮絮跟自己說一大段話。
有時說出來,記錄下來,
有時寫在部落格,像是想讓自己所愛的好友們知道自己的狀況,
知道我們正一起學習,一起經歷屬於自己的獨特生命。

最近在台灣開始教起國中生補習了。
因為自己的國籍,因此教起中文時,
總是希望自己做得很好,盡最大的力氣。
但是我教書時終究最介意的是
我的學生會怎麼思考世界,
我能不能給予幫助和陪伴。
但是我不是那種願意在別人面前
說出我真正怎麼思考事情,
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願意擁有以及傳達甚麼樣的信念。
我對於說話和表達自己所思所信,
是有很大的障礙,躲在只有好友的角落用文字表達,勉強可以,
但是面對我親密世界以外的那個世界,我會停下腳步,
停下很久,然後就甚麼都不說。
或許也不那麼重要,但是我不可以這麼想。

應該說,所有緣分和需要傳達的訊息都是重要的,
與人相遇不會是巧合,我們帶著彼此那個階段與時刻
彼此所需要的課題與訊息前來。

警覺於每個時刻,相知相遇的人所帶給自己的訊息。
知道自己如何繼續前進。

這個學期經歷的美好與學習是如此的美好。
與好友到美麗至陶醉的島嶼生活短短幾天,
與海龜猴子親密互動,
好友們純粹的能量讓我總是像醉醺醺的狀態,
吹著風看著海,即使只是平靜打撲克牌,
心中的滿足與喜悅是如此的讓我感動。

然後開始學義大利文和法文。
知道世界如此的大,我要前往的地方,
我要完成的事是如此之多。

我希望我完善了自己想要完成的事後,
我有能力幫好友實現她對自然和動物的保護。
我自己對自然和動物只有愛,但是我不似她如此熱愛,
她像精靈界的人,但我希望我有能力幫助她完成願景。
或許也是我們相遇所要完成的任務。

但是如今,我想更深刻認識自己,認出自己來,
我想增進療癒能力。

初始的模樣



對於我自己是誰,我一直還在學習和探究。
無常,真的是萬物的形容。
我甚至會忘記我曾經所擁有的性格和舉動。

我的想法和性格不時增多與脫落間,穿梭交叉。
我只要害怕,就會用意識形態下的舉止應對人,
我可以交際,可以說話,可以影響人,說服人。
但是,我會比較喜歡那個脫去所有
文化或國家或種族的集體意識來決定應不應該
以及如何行動反應待人接物的自己。
很少人可以做到用自己本來靈魂的樣子來面對人。
有時候是因為擔心這世界要的是穩固不變安穩方便,
這些便利快速穩固不變,你有些時候需要捨棄自己的特質,
你不去看你是誰。

我是誰,我為什麼在做現在的事情,我是為了誰這樣做?
為什麼我選擇這樣的生活?我喜歡的是什麼?
我願意為甚麼付出最大的力氣?

我的願景是甚麼?
我能夠想像最完整和美好的世界是甚麼?
為什麼不是這樣,而是那樣?
我最愛甚麼?我認為自己應該如果完整地體驗生命?
生命對我來說是甚麼?
如何感受美?我可以如何感激生命中的美與善?

我怎麼看待我自己?
怎麼看出自己是值得美好的?
如何一絲一層看到最本質的自己?

我相信甚麼,不相信甚麼?
我願意為甚麼而快樂,我願意付出甚麼而會感到滿足?

怎麼樣包容與允許自己是自己?
為甚麼可以接受我是我?
總是問自己一堆問題。
(我的上一臺黑色hp筆電,
鍵盤上最先整塊爛掉的是“?”鍵。
總是在word檔問自己問題。)

但是這些答案總是會不一樣,
因著對自己的認識的不同,
因為生命中所經歷過的事情而不同。
沒有關係,這才是本來會有的樣子。
因為無常。
生命流過我們,我們仔細體驗。
最終,我們會學會愛自己,
知道我們本來最原初的模樣。

在自己每個極度沉默,以及極度想與人分享一切的階段與時期,
接受自己所是的樣子。
學會不討厭自己,即使自己顯得多麼不合時宜,多麼不懂得作出合適的反應,
那都是你每個階段的所是。
愛自己所有的樣子,自己千奇百怪,自己千變萬化,自己當下所是,自己曾經所是。
尊重你自己。好好當你自己。

(對未來薏薏說的話)

靈魂能量繪畫。

那天見到的女人,具有很深沈,是時時覺察自己, 因而湧出的厚實沈穩開放能量。 過去我容易察覺催眠師或療癒師有不安, 或是最重要的,沒有磨好自己的內在, 看自己也是模糊不真實的, 我還是會有輕視,努力也壓不下來的不信任。 但那位能量畫的女人,年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