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好好的。

艱辛前進。

即使之前已經清楚明白的事,
如今卻掉入沈重的黑暗之中,
這是沒有愛的空間,
暫時降落在這裡。

身邊的家人、丈夫和好友愛我,
但我竟然陷入奇怪的狀態,
不清明、無法付出,
陷入受害者心態、
有很深的自我譴責與對外的巨大憤怒。

那股憤怒如此洶湧,
隨時就要攻擊和摧毀人。
我還沒力氣走進暴風眼之中,
知道一旦深潛進去,就可以自由,
不是不知道技巧,
但無明與無力感的巨大情緒
壓得我動彈不得。
我的力量來自於安靜與文字,
許久已沒碰觸文字。

單是拉著滑落受害者心態而
產生“結束生命是最容易”的自己,
就動用內在不少力氣。

看見自己正在用什麼思考模式,
或是要往哪裡走去了,
也要再去拉著自己。

好友們與我進入相似黑暗狀態,
各自因某種原因觸發
而處於迷茫、虛弱之中。

Jy終於來了我的家鄉,
我們在松樹和海風擁抱下的公園吃魚餅,
散步走去看招手蟹,
JY問要不要穿過沼澤地去海邊,
一開始拖鞋踩進去差點拔不出來,
我們赤腳再次去踩,
雙足慢慢深陷,
發出“bit jiuk!”的咕嚕光滑聲響,
沼澤泥巴中到底有什麼的感覺,
有點可怕。

JY擔心會踩到螃蟹讓牠們受傷,
我們拔起雙足,走回草地,
手上掛著拖鞋,到處找水源,
結果諾大公園中完全沒有水龍頭。

公共廁所的mak cik(大嬸)看到我們雙腳沾滿
厚重濕潤泥巴,嚴禁我們靠近廁所哈哈哈,
我們委屈地說第一次被廁所拒絕耶。

但心裡卻滿是輕鬆快樂,
有人陪著做笨事是如此快樂可貴。

那幾天在不同的海邊吹風。
帶JY去米昔拉海邊,在回教墓園附近的沙灘走走,
太陽太大,我們躲在針葉類樹下,
舖了那張我們總是隨身攜帶的野餐墊,
雖然樹下都是刺刺的根和葉子,但是舖上野餐墊,
我們還是照躺。
聽著一首首的音樂、看海、看樹葉在藍空中搖曳,
被海風吹到無法深入思考,
昏昏欲睡,總是這樣度過時光。

回教墓園附近掛著一塊木板寫說:
“如果發生任何死亡事件,請儘快聯絡XX先生。”
我們質疑這廣告牌的所在處是否合宜。

第二天我們去家附近的海邊,
走過滿是猴子的木橋,
JY幫我擋著,帶我前進。
遇到海中很大很大的鯊魚和鰻魚,
JY也會讓我不那麼害怕。
而我可以帶著JY浮潛和划船,
幸虧我們害怕的事不一樣,
因此保護著對方前進,
一起去做好多可愛好玩的事,
享受各種廣闊和自由帶來的輕盈。

我們落入了可怕的靈魂暗夜,
竟依然完成各個答應彼此要做的事。
還沒從黑暗中安全脫離,
至少在這海浪之中探出了頭稍微喘口氣。

躲在姐姐家兩人很自由地度過一段時光。
搓湯圓、游泳、聽歌、看電影。
在吉隆坡與喜愛的好友們見面,
大家的身體和心的狀況沒有很好,
還是默契地極盡奮力前來相聚,
結果時間過得太快,
一眨眼就在歡笑中結束。
快樂、無雜質、孩子般的午後,
一直玩、一直笑,
很像過去跟這班好友的感覺,
海島時光、桌遊時光、度過悲傷時刻的時光,
悲傷的時候,在她們的身邊也會變得輕一些,
時間也過得比較快,喘息的時刻。
很珍貴的氛圍和時光。

有種信任是
我所愛的這些美麗發亮靈魂一定都會安然。
即使現在的我們如此悲傷、自責、生氣這樣的自己。
但我們一定都會好好的。

有時還是很希望自己趕快好起來,
重新深愛自己與身邊的人,
能給予什麼的,

不要太急,慢慢來。
我們遙遠地對彼此微笑祝福。

能如此深愛與被深愛,
這樣的一群靈魂,
不也很美嗎。












靈魂能量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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